但人数应当十分有限。因为他拜的师父是个闲云野鹤,江湖结交甚少。
要是鹤棠这时在就好了。钟静不由想。
他脑子异常灵活,总能想到各种办法。要找人帮忙,更是信手拈来,常常有神出鬼没的人来找他谈事,不管年纪大小,态度无不恭敬。
但是,他至今不知孟鹤棠拜的师门是什么名堂。
三年前,孟鹤棠一把火烧掉了上山书院,钟静非常兴奋,以为即将迎来走江湖的日子。没想到,孟鹤棠把他引荐给了一个前辈,也就是钟静如今的师父,让他跟着前辈习武强身,根本没有要带他一起走的意思。
钟静当时是真伤心,问他为何不让他拜他的师门,为何不让他跟着他。
犹记当时,他看到孟鹤棠那张年少青葱的脸,竟浮出一种叫人遍体生寒的阴鸷狡黠之笑,听着他明明年少的嗓音,说出一句句刻薄冷血的话。
“钟公子,我们这些人都是在从污血烂肉里爬出来的,将来,还要回到恶臭的沟渠里苟活的,你这金枝玉叶的纨绔公子哥,就好好地吃喝玩乐吧,过回你的安乐日子,何必挤到不适合你的地方,惹人嫌呢。反正以后你我不会再见,这世上更不会有孟鹤棠,你就当他疯了,死了。”
听了这席话,钟静才发现,他从不了解孟鹤棠。或许,他也不稀罕别人的了解。
他是他来到这个古代世界里,印象最深刻,最难以释怀的人。
很快,钟静发现酒庄有蹊跷。这里是卧云楼酿酒存酒的地方,就算唐幼一不在,也不可能没有其他人。
他快步来到漆黑的吊脚楼下,正犹豫要不要上去,一股血腥味冲入鼻腔。
他迅速翻身上楼,一落脚,便看到廊道上,有人躺在一地的鲜血上。
钟静这两年见过些死人,此时虽惊惧,反应也算镇定,连声呼唤检查后发现,这个大娘是在半个时辰前被杀的。
她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仆人。为何要杀她?是今晚来卧云楼的那些人干的吗?
这时,她发现大娘手中握着东西,拿出打开一看,上面赫赫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