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幼一瞪着距离她的眼睛仅两寸远的玉扣腰带,冷汗已从尾椎骨冒到了头皮顶端,看都不敢抬头去看他,赶紧伸手去拉去解。可不知是心太急,还是头发缠的太紧,不管她是用力去扯还是认真去解,就是无法让自己的脸从他腹上移开。
她紧张失措地连呼吸都在颤抖,浑然不知,她身下的孟鹤棠要比她煎熬万倍。
她没有注意到她所跪坐的地方是孟鹤棠最难以启齿的部位。
也没有注意到因其长久无法直身,原本悬空的上身渐渐弯垂了下来,那两只努力解发的胳膊肘也变成撑在了他的腹股沟上。
更不知,她那对比同龄姑娘要挺傲的弹软,已堪堪悬在了孟鹤棠那片极度敏感的区域,随着她发颤急促的呼吸,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碰撞着他,挑战着他频临崩溃的坚忍。
孟鹤棠撑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交错暴起的血管显示着他强烈的克制。布满密汗的修长脖子随着紧促的呼吸,不时浮出鼓胀又紧绷的肌肉线条。喉头上下滚动,上面缀的一滴汗即如一道漂流船,缓缓滑下他的脖子,融化在衣领边缘。
他知道自己可以不顾她的疼痛一把推开她,或者是抽出绑腿上的暗器划断她的头发,可他并不想这样做。
他不敢深思究竟是为什么。
忽然,一滴泪落在了他的腹部。孟鹤棠一愕,下一瞬,他就抬手朝自己腰上迅速一阵动作,唐幼一还没反应过来,那根腰带就自他的窄腰上卸了下来,而他的身躯,也终于从她身下逃脱了出来。
然后,孟鹤棠起身单膝跪在了她跟前,随着头上一阵窸窣,很快就把腰带与她的头发彻底分开。
唐幼一她跪在那里不敢抬起头,任由无地自容的眼泪无声落到自己跪叠的膝盖上。
“别哭了。”
一把略显疲倦的声音自前方几尺外传来。
她听得出这声音里的不耐烦,可她却是浑身一热,眼泪愈加扑扑直落。
少爷,您可知这是您这两年多来,与我说的第一句话。
“怎么越哭越凶?”这回声音比方才放软了许多:“你瞧我都没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