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苍再次听到庄诗妍说“鲁玉烟死了”,眼中疼惜更甚,用力攥了攥她的手。心道这是得多恨,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以前的自己已经死了。
鲁夫人拼命摇着头,满眼不可置信地念叨着:“不不不、不可能,婉儿怎么能死?婉儿怎么能死?婉儿受了那么多年的苦……”
“你个蠢妇,如今这相府落到这般田地,都是你这个蠢妇害的!”鲁丞相一听抄家是因为鲁玉婉,气得满脸涨得通红,上前一脚就把鲁夫人踹趴在地上。
鲁丞相还不解气,追上去一脚一脚用力踢着鲁夫人,嘴里恶狠狠骂着:“我让你善妒,我让你害了珍姨娘的孩子。你要知道,那落下来都成了形的男胎它也是我的骨肉啊,哪怕他出生在洵儿前头,他也是个庶子,又能怎样?你个毒妇,你就这么容不下他?若不是你害了珍姨娘的孩子,她又为何会因为恨你把两个孩子偷换了,结果大了你倒认回那么个狗胆包天的玩意儿,竟然敢刺杀皇上……”
鲁丞相完全忘记了,他自己也和成王暗地里勾结着谋反,如今只因为庄诗妍告诉她的这件事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鲁玉婉的头上。
殊不知,归根结底,事情的起因,不管是相府后宅那乌七八糟的事,还是日后鲁家要面对的结果,都是因为他这个一家之主而起。
鲁夫人不管不顾,躺在地上用力拿脚回踹着鲁丞相,把鲁丞相也踹倒在地,破口大骂:“骂我毒妇,哪个大户人家会让庶子在嫡子前头出生,凭什么都怪我婉儿,你要是不背着我和那贱人勾搭,你要是不跟成王勾结……”
一个身居丞相之位是当朝文官之首,一个乃是高门大户的主母,二人此刻却如市井泼妇,无赖泼皮一般滚打在一起,相互怒骂。
看得原本在一边哭一边跪地求饶的下人们都目瞪口呆,满脸愕然。
鲁老太君一边唉声叹气,一边跟着哭喊:“造孽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鲁义洵和鲁义端兄弟二人都把头快低到了胸前,无一人上来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