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说了,太子只会因这等好事情而欣喜,怎么会这样呢?
“蠢钝如猪。”师清徵讥诮地开口,他的视线落在这丫头身上,却不是在看这小丫头。师清明那边大概是认定了“太子非陈婉不娶了”,可能是见到折子上的批红都是出于自己的手笔吧,他维持不住往日的光风霁月,尽想出这样的下作手段。
将军府与东宫的关系不彻底崩坏,他师清明就不甘心啊,连弱女子都可以利用。
公主府出事的消息,是丫头传出的,可到了平阳的耳中,却是自那堆好奇的士人那儿来的。杨如意的贴身丫头此时也打探了消息,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杨如意不由神情大变!
管它真事假事,热闹可不是谁都能看的。
但是平阳公主与杨如意一道离去的身影,让人不免将事情联想到那中途消失了就再也没有回来的陈婉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平阳公主望了地上跪着的丫头,面上满是怒容。
师清徵望着她轻笑道:“这丫头是谁送进府上的?”
平阳公主哪里还记得这些事情,她瞪了那死丫头一眼,按了按眉心,问道:“阿兄,到底如何了?”
师清徵摊了摊手道:“孤也不知啊。”他一指前方的屋子,叹气道,“里头似是有人,她们想要将孤给诓进去。”
平阳公主一听这话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她府上的人几时有这样的胆子?是往日里疏于整治,让他们连谁是主子都不知道了吗?!平阳公主震怒不已,她指了个人道:“进去瞧瞧。”
“他们以为孤会自投罗网呢。”
美色为饵,若是原身还真的就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了。
进去瞧的人没多久就出来了,在平阳公主耳边低语了几句,平阳面色更是森冷无比。
里面的人清醒过来,意识到大事不好,可容不得他们做什么,只能收拾着衣裳出来见人。
陈婉的面色绯红,眼眸中还残余着春/情。她的身躯剧烈颤抖着,死咬着下唇一语不发。
而另一个披着外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青年男子,面庞僵硬,仿若神魂出窍。
“原来是柳相家的公子啊。”师清徵笑吟吟地开口道,“上一回在公主府的假山后私会,这会儿则是在后厢房偷情,看来这公主府是风水宝地呢。”
柳棠听了师清徵的话语抖了抖,眼瞳中满是灰败。陈婉则是尖叫了一声,放声哭泣。
杨如意沉着脸,指甲几乎要掐入了掌心中。她不觉得陈婉跟柳棠有什么,怕是别人做的局。是太子么?还是说陈婉自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听说陈姑娘在议亲啊?”师清徵眯了眯眼,笑道,“孤就做这么个媒人吧,郎才女貌,也算是般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