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官员之懦弱,真是罕见呐!”阿信叹了口气,让人去递交国书,说明来意。
一直等了两个多时辰后,才有胆子大一些的商贾跑来接洽。
这伙商贾居然比官吏们更有魄力,看见黥人再卸货,咬咬牙也就跑了过来。
当得知黥人此番带兵的原因后,这些商贾才大喜过望,忙趁着太监不在,赶紧同黥人做成几笔生意。
直到大半天后,才有朝廷的官员跑来接洽。
……
虚惊一场,可谷大用还是被吓尿了,净身的时候留下了病根子,稍稍不注意就容易漏尿。
更何况这是大冬天,气急败坏的他,突然就有了底气,坐着暖轿高高在上的赶了回来。
一见到阿信,他就鼻孔朝天的说:“即是押解税银,那么交由本提举即可,你们东秦人,不必再入京!”
“说笑了!条约规定,税银就是由我东秦递解入明国都城,这也是防止有人做手脚不是!”阿信直接驳道。
谷大用冷笑了一声:“你们东秦人带着刀兵,谁知道想去京师做什么事?你们想要朝贡,拜见皇上,也不是这个时候,税银留下,我们自会押解入京。”
阿信笑了笑,拱手问道:“这位……大人,您可是天津海关衙门的负责人?”
“正是!”
“既如此,恐怕这个位置,你坐不稳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坐不稳了?”阿信大声道。
谷大用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屑道:“莫非,这位子是你东秦任命?”
“嘿嘿,条约都没看明白,就敢跑来当海关衙门的负责人,明国办事何其荒谬!条约第五条第十三款,天津海关虽是共建,可东秦有权要求裁撤总负责人!大明若是不遵从,那便是毁约!”
谷大用还真不知道条约内容,稍稍犹豫了一下,可又觉得区区黥人,既然没带大军来,又怎敢造次?
便道:“既如此,朝贡可以,只是这税银嘛……得在此地查验核算!”
“断无可能!”阿信冷笑一声,指着不远处说:“此行我带了十五个兵,一个班不到,足见诚意!国君的命令是,这个封条只有大明的皇上、户部的尚书可以拆,途中谁敢拆开,这十五个兵,便可开枪!”
“试问大人,是您的额头硬,还是我东秦的子弹硬?”
谷大用沉着脸,犹豫了一会后,准备转身而去。
黥人软硬不吃,定是不好对付,犯不着直接同他们直接冲突,反正今后有的机会找回场子。
“站住!”阿信却是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