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是一种生气的形状,就连外形也是标准的怪兽形态,可是他的眼眶却在泛红。他好似在用强悍的外表去掩饰一些东西,比如脆弱、比如受到的委屈。
闭住了眼睛,庄小枣屏息等待着将要到来的疼痛。
一秒、两秒、三秒……
“哐!”
她听到的,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行李箱被丢在地板上,磕破了一个角。
“滚开。”他说。
庄小枣舒了一口气,她猜的果然没错,赵咚奇不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暴力狂。他的发火是有对象的,说不定也是有缘由的。
“跟我去找班主任。”她抓着赵咚奇的手臂说。
他一脸的不情愿,想要挣扎,庄小枣就用更大力道抓紧。她有点明白为什么电视里的医生护士都抓不住发狂的病人了,她此时也非常迫切地想要找支镇定剂打入赵咚奇的血管。
最终他还是被几个男同学们以押犯人的姿势押送到了班主任面前。庄小枣报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就回宿舍了。
回去路上听那几个“押送”他的男同学说,赵咚奇发狂是因为他罚站回来后看到他昨天洗好没收的衣服被同宿舍同学“不小心”碰倒在地上,又“不小心”被踩了几脚。
赵咚奇起先只有一点生气,和那些同学理论了几句。但同宿舍的男生都是一个阵线的,一人几句就让赵咚奇处了弱势,然后有同学提出“既然合不来就让赵咚奇换宿舍”,更甚者还把他的行李拿出来,推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