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以‘为魏国公伸冤’的名号打进去时,顾炎宁浑身战栗了几下。
这个男人,为什么连这些都替她想到了?
顾炎燚见她皱着眉,眼眶湿着,忙道:“阿姊,你不用为我担心,李逢舟那人都计划好了,邺都禁军不多,且多得是昔日国公爷麾下之人,刘勇会在暗中游说,当年国公爷死得蹊跷,大家心里多有猜疑,但是父皇一口咬死,他们为了保命,也不好说什么,如今有了刘勇和我这个出头鸟,况有兵符在手,将他们聚在一起,并不是难事。”
“有什么证据吗?外公没有通敌叛国的证据。”
“有,”顾炎燚道,“信函都是顾炎彻伪造的,当年父皇为了坐实国公爷的罪行,将信函部分贴在了榜上,我当时觉得不对,派人偷偷拓下来了,李逢舟拿出荣城军方的印子,我做了比对,是假的,我将这个拿给刘勇,他才信了,只要他信了,其他国公爷麾下的人也都会信的。”
“你什么时候走?”
顾炎燚咬咬下唇,才问道:“阿姊,你都想起来了是吗?昨日方衍告诉我,说你好容易不记得那些事,让我别在你面前多嘴。可是我刚刚进来,就觉得有些不对,你早上同我出门的时候是很开心的,我希望你一直能那么开心。”
“阿姊,我晓得你想和我一起回去,可你有了身孕,怎好长途奔波呢,等我将邺都拿下,再将你接回去,好不好?”顾炎燚对她道,“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顾炎宁笑了笑:“我们 阿燚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
“我只想保护好阿姊,就像阿姊小时候护着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