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似乎大家都信了这番说辞,毕竟只要是锦衣卫,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可锦衣卫内部的人,却觉得怪得很,日日夜夜相处的普通人,突然就摘下面具,变成容貌鼎盛之人,冲击不可谓不大。
还有那些曾经有缘见过夏绮彤的人,对上她这张脸也是惊疑不定,像,太像了,天下间怎能有如此相像之人。
卫阿嫱直直回对上季慈的打量,向他拱手致意,嘴角还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再经生死,她看破了诸多东西,有对站在她身边,暗暗将她护在身后崔言钰的。
也有对自身戴面具这事,面具一掉,她似乎摆脱了沉重的包裹,不禁想,她凭什么要隐藏自己的真容呢?
崔言钰都已经发现她瘦马的身份了,她还有何好顾忌的,便如崔言钰问她为何不再戴面具隐藏自己,她的回答一般。
“是我做错了吗?”
是她让夏绮彤顶替夏家女儿的身份进宫当贵妃的吗?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所以凭什么她要为了夏绮彤而再隐藏自己,她如今已是锦衣卫千户,背后又有皇后娘娘承诺,女儿身泄露也会保她一命,没有后顾之忧的话,她凭什么不能堂堂正正用真容出现在众人面前。
再者,她眸光闪动微微侧头瞥见崔言钰,她谢过他的诸般维护,在她面具掉了时,还为她遮掩,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到他自己身上,所以她不想再骗他了。
她要堵一次,就堵在这朝前后宫的博云跪着中,能给她喘息之机,让她有机会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做她卫阿嫱。
海浪冲击着战船,在这晃荡中,她站稳脚跟,都是差点死过两次的人了,焉和不敢堵!
倭国的官员很快就承了国君的话亲自来迎接他们,季慈收回自己打量卫阿嫱的眼神,开始和其交锋,连着拒绝两次,在第三次倭国官员相请时,他们才感受到了倭国的真诚下了船。
以季慈为首,文官走在中间,武官护在两侧,最外侧是南北镇抚司,后面跟着三千士兵昂首挺胸,他们着大昭最高规格的礼服,穿过倭国街道,坐在轿中往宫廷而去。
倭国的国君正值壮年,自认胸有丘壑,学着大昭接待使团的规格,为他们接风洗尘,请他们参加宴会,品尝倭国特别的饮食文化,观看艺伎起舞。
每一位大昭的官员脸上带着的都是不让人起疑的假笑,无他,他们在船上天天吃鱼,各种海鲜吃得简直让人想吐,可到了倭国这,吃的依旧是这些,且还是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