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回来的人猜测,他父亲是战死的,但无人亲眼所见,卫强,你不对劲,你怎么突然对崔同知的事感兴趣了?”
卫阿嫱没理霍旭皓的打趣,当晚回家就将剩余的证据整理好,按照何成给她找的另外途径,将消息传给了崔言钰。
崔言钰收到消息时,人还在家中,他躺在床榻上,一只手枕着头,一只手看着信件,不得不说这些证据来的真是时候。
他敲了敲墙壁,自己家的房子什么构造他一清二楚,一墙之隔就是卫阿嫱的床榻。
卫阿嫱人已经快要睡着了,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个地方,却被崔言钰的敲墙声,直接弄得清醒了,翻了个身,不欲理他。
“卫阿嫱,你可睡了?”一墙之隔,崔言钰问她。
“就在刚才,我收到了个有意思的东西。”他故意不再多说,就等着卫阿嫱反应。
算算她给出证据的时间,她猛地坐了起来,抱着被子深深吐了口气,将被吵醒的烦躁感压下,回敲了一下墙壁,将耳朵贴在了纱幔上。
崔言钰手指点在墙壁上,说道:“我在调查扬州知府时,曾在他府上遇见他的一名养女,有趣的是,她和你名一样,在扬州久负盛名,被叫做扬州阿嫱,她当时一把火烧了扬州知府的书房,而后逃之夭夭。”
卫阿嫱心中一紧,只听他道:“你还在听吗?”
她在听!怎么那么多废话,又敲了两下墙壁,示意自己听到了。
崔言钰轻笑了一下,将证据妥善放好,而后才道:“可我今日收到了扬州知府通敌叛国的证据,一桩桩一条条,皆出自他手记载,若非亲近之人,绝不可能发现,然锦衣卫去他家抄家时,一本账本都没有找出来,这个证据颇有些耐人寻味。”
“卫阿嫱,你说这证据会不会就是那个阿嫱送给我的,她当时放火前将证据带走了,所以才会被扬州知府追杀,可你说她此举意欲为何?”
卫阿嫱清清嗓子,而后说:“扬州知府通敌叛国是诛九族之罪,许是她想用这些证据,换知府府中,那些可怜瘦马一命。”
崔言钰在墙那头慢慢道:“我何时说过,那扬州阿嫱是瘦马?你又怎知扬州知府府上有瘦马?”
一时间只有屋外雪花簌簌而下的声音,卫阿嫱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道:“在姑苏时,曾听人提过扬州阿嫱,说笑话一般同我说起过扬州知府府上养了许多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