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鲜艳的衣裙穿在她身上,也掩盖不了她身上的气质,她看着他们,往前走了几步,用风韵犹存来形容她并不恰当,甚至会诋毁她,她身上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温柔秀丽劲儿。
温声道:“你们是何人?可是想讨碗水喝?”
屋子明明有人却还上着锁,应是怕人跑出来,里面那位很有可能便是半疯的卫母。
可她看上去,哪里像个疯子。
卫阿嫱仔细打量着她,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放过。
她的母亲,曾是官家小姐,因为是庶出并不受宠,家中子弟想要捐官需要大量银钱,就把母亲嫁给了行商的父亲,当时的父亲生意做的大,已经能被称得上是员外了。
可惜士农工商,商排最末,是最为低下的,母亲的娘家人看不上父亲,但父亲对母亲极好,总觉得母亲嫁他委屈了,为了能让母亲在娘家说上话,花费了不少心思。
后来还是母亲看不下去吸血一般的娘家人,主动断了那边的情分。
她尚还能记得,母亲抱着她坐在树下,教她和夏绮彤识字的场景,她小时候说话晚,三岁才会说话,当时父亲和母亲都以为她是个小哑巴了,已经做好为她招赘婿的准备,因此也颇为疼惜她。
会说话后,因为嘴皮子不如夏绮彤利索,便有些沉默,父亲总是喜欢给她带外面的小玩意哄她。
印象最深的是,她犯了错,被父亲按着打屁股,母亲在一旁问她知错了没有,可屁股却一点都不疼,父亲和母亲根本就是虚张声势。
还有夏绮彤,那时候的她可是很护着自己的,若是有别的孩子嘲笑她不会说话,她就会跟个小炮仗似的,追着人家打,真正将阿姐两字落到实处。
她擦了擦不知不觉漾出眼眶的泪,真难为她,过了两辈子,还记得幼时的场景。
要是她没和夏绮彤被拐走该多好,她们俩会在母亲的教导下,被培养成合格的姑娘。
绝不会出现上辈子夏绮彤利用她的场景。
但是一切都晚了,现在的她和夏绮彤如同水火,待她入了顺天府,就是她和夏绮彤对立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