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晚上呢?

“晚上情情也要自己一个人睡。”

萤火虫看上去连尾巴上的亮光都低了两个度,一副遭受重大打击的样子。

范情还是想要飞到郝宿的肩膀上,可他刚靠过去,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拂开了。

“殿下,您还记得失忆的时候,我问过你三遍真的要知道我是谁吗?”

变成小肥啾的时候,郝宿特意给了他三次机会。只要范情拒绝了,然后自己想起郝宿的身份,这个约定就不作数。

可惜那时候小肥啾的脑子简单,一心就想知道答案,哪里会思考这背后的深意。

范情尾巴上的光闪得更快了。

我忘记了。

“所以,您需要接受惩罚。”

落在肩膀上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的,殿下。”

郝宿微微笑着,让萤火虫情情看得翅膀都没力气挥起来了。

明明昨晚的时候,对方还用这副模样来夸他,说他很厉害。可才一个晚上过去,他连落在郝宿的肩膀上都不能了。

但约定是他自己跟郝宿立下的,而且的确是他自己错失了三次机会。

就算想要耍赖,也没有可能了。

小小只的萤火虫只能伤心地接受了这一事实。

接着,范情就经历了世界上最残酷的折磨。

每当他想要亲亲热热地贴住郝宿的时候,就会被同样的力量隔开。可偏偏,对方像是知道他心底的渴望一样,还要露出种种他难以拒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