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说的跟范情说的不是一样东西,他还有意变了规律,令范情预防都不及。

整个过程俱是缓而又缓的,还时不时就会再查看一番范情变化的地方是如何情形,宛如在做一场极为严谨的科学实验,要将每一项数据变化都及时地记录下来。

好不容易等范情习惯了,他却又一改作风。

小兔子看上去简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郝宿捋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面向了自己,轻柔地亲了亲。

“情情好像一尾小鱼。”

他夸赞的同时,还要让这尾小鱼像是在水中划了个圈般。

涟漪乍起,水面不平,倒映出的湖光山色就此化为阵阵清波。

小鱼连呼吸都不会呼吸了,全靠着郝宿在渡气。

郝宿给一口,他就接一口。

“要|快……”

按照郝宿跟范情约定的,今天原本是不该有的。但范情不知道为什么有了,可郝宿却又不肯立刻就给他。

仿佛要考验着他的心智。

“不行。”

郝宿温柔拒绝,在范情可怜至极的模样里,终于实现了他的一个愿望。

小兔子舒服得躺在那里,变得笔笔直的,嘴里还发出了无比高昂的声音,身体不住地想要抬起来,将更多送给郝宿。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炎炎夏日,身上穿了许多件衣服,还被太阳暴晒着。可突然有个人将你带到了冰凉之地,还又将那些累赘全部拿走,解了你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