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情怎么了?”

郝宿不仅不会将那些衣服拿开,还要帮他从小兔子窝里拿出来。最过分的是,他又要以无比善心的模样将衣服给范情穿起来,还顺便挠挠对方的下巴。

白天里小兔子睡醒了的时候,也喜欢被郝宿这样。

“这些衣服不都是你自己拿过来的吗?”

那样认真的疑惑,仿佛范情要是说上一句不想玩了,就会立刻将这些衣服全部拿走。

哪怕小兔子以后还想要窝在里面,也绝无可能了。

半人模样的范情还是头一次在夜间穿得这样齐整,然而这似乎起到了某种反作用。

郝宿替他穿得越整齐,他的情绪就越激乱。

兔耳朵已经全部竖起来了,兔子尾巴被长袖衫盖住,只能看到一些朦朦胧胧的迹象。

范情以绝对的依赖姿态,要说话又说不完整地道:“味……呜……”

这些衣服郝宿才隔了几天没穿,即使已经洗干净了,可范情现在变成了小兔子,嗅觉尤其敏锐。

穿到身上以后,还是在郝宿怀里,他轻而易举就闻到了上头所有的味道,因此看上去就更显靡靡之态了。

“味道?”

“太、多了。”人类无法察觉到的气味,对于小兔子来说,实在太浓了。

现在的范情好像是处于一桶烈酒当中,呼吸之间具是无法挥散的酒气,让他都要喘不过气了。

“那怎么办?”

“要脱……”

小兔子眼泪哗哗的,手还是被郝宿的头发缚住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