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的话依旧对他持有禁锢作用,范情没有做别的事情,他只是一直默默地盯着人,最后把自己盯得可可怜怜的。

郝宿看明了范情的心思,他对他有些疑惑并且有几分猜测的眼神摇了摇头。

“都不是。”

说着,他就已经将范情抱了起来。

郝宿不是第一次抱范情,夜间的时候,他曾经这样抱过对方很多次。各种各样的抱法都有,无一例外的是,那时的神明总会在郝宿每走一步,就忍不住地哼上一声。

此刻,这只是一个很单纯的抱。

范情的脚尖晃着,晃着,随着郝宿一路走过,他终于明白了对方要去哪里。

是神像所在的主殿,是郝宿正式成为供奉官的地方,还是人们用来审判他的戒谷欠台。

越是走近,审判的罪恶和有意的践踏就越令范情-浑-身-紧-绷。

郝宿感觉到了他的变化,让他正面看着刑架上的那些荆棘与玫瑰。

神明无所不能,到了现在,又怎么会不知道郝宿要做什么。

他的眼尾红得更浓,迟迟无法开口说话。

主殿当中,神明的雕像和神明同存,但雕像依旧圣洁高贵,而神明连白袍都已经萎极。

他被郝宿放在了台上,听他柔声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郝宿……”

范情有种本能地慌张,这就像是让一个绝对的纯洁者跑来神殿进行秽堕的事情一样。对于神明来说,戒谷欠台的意义非同寻常。

它应该是约束与惩处他的所在,可如今,他却要在这里,堂而皇之地和郝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