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主动地将郝宿的手牵住,以一种病弱非常的姿态向对方寻求着帮助。

“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任何人都不能拒绝范情此刻的模样,那是一双充满了依赖与请求的眼睛。

仿佛只要你摇摇头,他就会立刻破碎。

更何况,郝宿对于朋友一向都是极为热心的,他不可能会对范情的话置之不顾。

只见他将对方揽得更近了,手掌恰好贴在范情的腰侧,这本该是极为暧昧的举动,然而又因为郝宿眼里的单纯而失去其中的意味。

“谢谢。”

“不用客气。”

他们相互都充满了礼貌,看上去再正常不过。

可实际上,范情在郝宿揽住自己的那一刻,就已经将整个身体都朝对方靠了过去。而郝宿,则是在神明毫无防备的时候,以极为自然的姿态,给予对方更多的亲密。

范情觉得自己连灵魂都在不住地|颤||抖,他甚至都有些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成功地走到藏书室的。

但是在郝宿离开的时候,身体因为太过留念,以至于不自觉地又朝对方追了过去。

“抱歉,我只是……”

“你的身体没事最要紧。”郝宿并不介意朋友脆弱之时的倚靠,“我知道你不愿意麻烦供奉官,那么,我去请人为你找一个医生过来,这样可以吗?”

范情知道,如果再不答应的话,就显得太过奇怪了,毕竟他现在看上去“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