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心情在短瞬间的变化几乎要让范情发-疯,他的眼尾红得更为靡艳,喉咙里死死克制着,以防生出不堪的声音来。
好想……被抱一下。
郝宿总是不会吝啬拥抱范情的,当范情朝他伸手,他就会及时地将人拥住。
但,那同样只限于夜间。
范情没有在白天被郝宿拥抱过,明明都是他,可却只有在某个特定的时段,才能彻底地得到郝宿。
于是渴望也就被压抑到了极致,在无可退让的时候,反弹强烈。
花圃里的玫瑰被众准供奉官们养得非常好,因为明天就要被托尔挑选,所以今天大家都把玫瑰放了回来。
清风阵阵,玫瑰莫名显得更烈了些。
范情看着郝宿,在想象当中,已经同他在花丛极尽事宜,毫无仪态可言。
而事实上,他们只不过仍旧站在这里,保持着相应的距离。
郝宿不抱他。
范情清晰地知道这是因为郝宿以为他只是一名清扫人员,他不过是将他当成朋友。
可浑噩的思绪里还是有一种莫名而奇怪的委屈,那并不是针对郝宿,而是针对自己。
神明难过得想要缩回到自己的神像中。
与此同时,范情还产生了一个更可怕的念头。
他希望郝宿再喜欢自己——在他是藏书室的清扫人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