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盛情地夸赞了范情的表现,并将他拉了起来,看到对方的手上沾了一些泥土时,还丝毫不见外地替他拍了拍。

那种手与手之间的接触,哪怕一点暧昧意味都没有,也还是会令范情的眼睫发生轻微|颤|动。

郝宿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非常仔细的,就连替范情擦泥土的时候也是如此。

拍过以后,他又会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仔仔细细再替他擦一遍。连手指缝里都不会放过,神情认真得就像是在做一场严谨肃穆的祈祷仪式。

他和他总是有些不太会保持界限,可当事情做完以后,那种界限又会自然而然地出现,让你立刻意识到,两人只是普通的朋友。

范情被郝宿擦得有些招架不住,因为郝宿在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检查。

这样的情形在夜间的时候也是有过的。

跟郝宿白天相见的七天,两人完全-颠-倒-了过来。郝宿不会再时不时想起晚上的事情,倒是范情,每每都会想起对方在同一时刻的不同表现。

那是第一回 的时候,郝宿像是有些被惊吓到——他总是这样,让范情喜欢得厉害。

于是范情便用手沾起了一些,当着对方的面尝了一下。

“您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做?”

郝宿本来都已经敢看他了,如此一来,视线又一次放到了别处。

这简直太、太荒唐了。他们在神殿中做出如此的事情已经够过分了,而范情还总是要挑战权威一般,将事情做得更不可面对。

抱着这种心态,他难得地也没有问过范情的意见,就将他的手捉住,然后用手帕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

末了,还要充满了羞窘地叮嘱他:“下一回,不要再这样了。我们已经很过分了,神、神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