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郝宿的衣服还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了,指尖迸着,白而红。

“哼嗯……”

曼妙的,完全不符合范情平时作派的声音在四方的空间响起,那样轻。

郝宿将水龙头调开,哗哗的声音砸在地面上,掩住了其余的嫌疑。

范情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明白了他的意图,因此人也变得更加难耐,已经是那样合适了,可脚尖还在拼命踮着。

郝宿-搂-紧-他-的-腰,在他的耳边稍作提醒:“哥哥,不用踮脚的。”

于是脚就这样又平落在了地面,而后又被带离了水龙头几步远,以防身上溅到水。

再接着,郝宿告诉他:“哥哥不用忍着。”

然后,哗哗声盖住的嫌疑更多了。

范情的确宠着弟弟,连在这个时候,也是对方说什么,他跟着做什么。

但太过荒谬了。

他们怎么可以……

那夜的念头卷土重来,令范情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他知道,这对于郝宿而言,只是帮他的忙——男生与男生之间,是很寻常的。高中住宿的时候,范情就曾经听说过,可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和郝宿一起。

对于他而言,是出于纯粹的私心。

他哼着气,头也要抬不起来,将将就就地靠在郝宿身上。

对方由始至终都没有跟他离得太近——两人相处这么多年,自然都对彼此非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