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正要开口,瞳孔因为郝宿的靠近陡然放大。是真的不会呼吸了,后背更是止不住地在发麻。
郝宿将毛巾拿开以后,又凑在范情的脸上闻了一下。那种亲昵的姿态令人无法招架,温柔的模样好似要去吻人。
浅浅的呼吸扑打着,从左边到右边。
人要支撑不住了,先时被发现的恐慌无法抵挡此刻万分之一的情绪波动。
竭力的,可还是像踩在云朵上。
范情告诉自己要赶快平静下来,郝宿这样的举动根本就不含有任何其它意味。
他知道,郝宿只是因为拿他当哥哥,才会没有界限感。哪怕对方以前并不会如此,但范情同样有理由解释。
郝宿说过,因为他要出国了,所以想跟他多待一会儿。
那么同样的,因为他要出国了,他才会对他比从前更亲近。
在范情的理解中,这是郝宿在跟他撒娇的方式。
而他却因为郝宿的举动而止不住地……
身体又开始在紧绷了,范情只能祈祷郝宿不会发现。
“还好,脸上没有味道。”郝宿闻够了,却没有退开,而是握起范情的手,同样轻轻闻了一下。
他表情认真,眼神温柔,让范情的皮肤以极快地不受控的速度红着。
哪怕再克制,也还是漫出了一层粉。
恶劣又坏心的人这才松开人,然后将毛巾放到一边。
“不过还是要洗一下比较好,下次没有毛巾用的话哥哥可以给我发个信息,让我送过来,不要用擦过汗的毛巾再擦脸。”
郝宿叮嘱着,完全一副为哥哥着想的好弟弟模样。
范情就像是一台生锈的机器,一个指令一个指令地执行着。他走到洗手台边,将手放在自动感应的水龙头下面接了一捧水,往自己的脸上泼了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