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新得到手的人却不懂原主人的良苦用心,连精细的包装都拆解得分外随意。只他是难得的爱画之人,将每一幕场景都解读了一遍。

如果给这幅画取一个名字的话,那么无疑,只有《玫瑰盛宴》最为贴切。

无论是原有的玫瑰,还是被后来人添加上去的野生玫瑰,都生动非常。

浓稠的颜料因为保存不当,即将要有融化的风险。

好在画师极为老道,才发现就立刻妥善保存了起来。

“情情,会被听见的。”

范情的声音在房间里艳艳而升,传不到外面,但比以往都过。

小夫人自己也知道,可他根本就无法收敛。因为郝宿一边提醒他,一边还在替他种着玫瑰。

尤其是,玫瑰的刺被他准确地捏拢着。

他要他专心看夕阳,又对他如此苛责。

执行官不公平极了,他偏听偏信,一味地叫范情难过。

“还……还……哈……”

还字讲到后来变了个调,吐字不清,跟绘花玻璃上的雾气一样。

雾气都是范情一个人造成的,因为玫瑰的热意明显,以至于人离开的时候,还在上面映出了两个姣好的形态。

“数清楚了吗?”

郝宿在范情的耳边低声问道,他要他来数窗户上的玫瑰,范情一共数出了十七朵。

他将自己那两朵也加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