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质再不伤人,铐久了总是会不舒服。
他醒得突然,下意识检查完了以后人还有点模模糊糊的,往郝宿身上腻了一下。
没有长辈的丝毫威严可言,分明是一颗泛着甜味儿的糖。
是橘子味的。
范情的庄园内到处都摆了精致的碗盏,里面盛着特意做出来的糖果块。
全是用橘子提的味道,各个都做得晶莹剔透的,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夫人,再不起身,会被怀疑的。”
郝宿的话平和又沉稳,他从醒来的时候就是如此,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半分想逃跑的迹象都无。
又或者是,他有意做出这副样子,伺机逃走。
范情终于从那种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清醒了一些,他知道郝宿这话不可能。管家是亲眼看着“郝宿”离开的,又怎么会想到,那位新晋上位的执行官大人,此刻正被囚锁了四|肢,待在房间里。
同他亲密相拥。
郝宿的话只会产生一种伦理上的刺|激感,就像之前在胡家宴会时一样。
还有,像他们从宴会上回来时那样。
范情看上去没有要起身的想法,而是整体往上伏了一点,两只手肘撑在郝宿的胸口,慢吞吞地盯着人半天。
他还是觉得很高兴,高兴到连之前在意的两个问题也不再关心了。
郝宿知道也好,会不会搬出庄园也好,以后都没有那个可能了。
抓住了郝宿的范情像是一头凶狠的野兽收起了自己的利爪,只将人小心翼翼地捧在手掌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