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在想很多事情。

他想郝宿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自己要成为执行官——以女王殿下对他的看中,这是自然的。

他还想,郝宿是不是快要搬出去了。

可这些他都没有问,他只是不明显地将人抱得愈发紧。

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了,这种光明正大的逾越比起偷偷摸摸,要更令人神志激昂。

范情看上去并没有因为郝宿成为执行官这件事受到影响,他仍旧像平时一样,倨傲的。

只不过舞曲结束的时候,他看着郝宿说:“我会为你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向所有人宣布这个好消息。”

“多谢夫人。”

“不客气。”

一支舞跳得有点长,两人后来看上去并不太像跳舞,倒像是彼此抱着,无意义地漫步。

不过仆人不敢看,也就没有发现这一点。

晚餐照旧很丰盛,仆人新起了一瓶酒,为郝宿斟了半杯。

郝宿是在后来几次知道,范情有偷偷喝自己的酒。恐怕第一次是鲁莽地将酒全部喝下去了,过后便是会将舌尖探进酒杯里。

似乎他喝过的酒味道要不同,所以专门尝尝鲜。

然而每一次又都是同一个味道,而范情也是每一次被酒沾得面庞泛红。

那个时候,小夫人就会陷在短暂的,并不严重的醉态当中。言行举止,都充满了撩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