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彼此这样的亲近,好像两个人的关系也彻底地曝于阳光之下,明明白白地展示着罪恶。
等到了郝淮的墓地时,除了郝宿和范情外,仆人们都候在外面。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半个月前。”
无论是提问的人,还是回答的人,语气里都没有丝毫对郝淮的在意。
范情的回答更是带了股浓烈的厌恶。
他的话很能让人看出问题,以范情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郝宿会怀疑,但他并不在意。
他曾经是郝淮带回庄园的情人,而郝宿是对方的儿子,现在范情在郝淮的墓碑前,光明正大地拉住了郝宿的手。
只是随意地玩着郝宿的手指,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魂的话,恐怕郝淮看了要当场气活过来。
郝宿并没有阻止范情这样的举动,两人在这里宛如完成一桩任务。
甚至范情还又让郝宿抱了抱自己,心满意足了后,才一起离开。
范情大概很喜欢这种当着其他人的面偷偷亲近的行为,所以回去的时候也时不时找机会捏捏郝宿的手指尖。
不过要吩咐管家的事情他也没有忘记,等到了晚上的时候,范情的房里就多出了十几种药膏。
两人是下午回去的,一到庄园,范情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在马车上的时候,范情就告诉了郝宿:“一会儿过来找我。”
是让郝宿去他的房里找他,而不是像昨晚一样。
四楼很少会有人过来,因为范情不喜欢被打扰。就连管家也只是在餐点的时候上来,有时只是摇摇通向房间里的铃,并不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