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块被投入红色染缸的白布,经络一寸一寸地染上了绯红。

范情还发现,他跟郝宿是抱在一起的。尽管昨天晚上是郝宿主动搂着他,但这会儿却是他镶在学长怀里,还手脚并用地缠着人。

梦里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但却是在另一种场景下。

回忆浮现的下一刻,范情整个人就紧绷了起来。随即不知道又发现了什么,范情的神态一再地收敛,小甜糕就甜了一会儿,很快连眉角都冷住了,然后同手同脚地下了床,进去洗手间的背影都透着慌张。

浮荡在空气里的情绪骗不了人,激荡、害羞,还有浓浓的……羞耻。

郝宿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指尖是在刚才无意碰到了人。他闻了闻,果不其然嗅到了点特殊的味道。

想到范情起身的时候,连正面都不敢对着他的模样,不难猜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范情做春梦了。

同一时间意识到的还有范情自己,他在将洗手间的门关掉以后,一下子就看到了镜子里倒映出来的人影。

他在时间停止的时候想要学长帮他,梦里的学长便好心地满足了他,场景是那样逼真……范情倏而移开了目光,身体绷得像是一根拉紧到极致的弦。

下流。

范情面无表情地骂了自己一声,然后换下了弄脏了的衣服。要出去的时候,又看了眼镜子里面的人。

昨晚的梦充满了糜烂,而他的那张脸上,也一直保持着极为艳丽的颜色。

是因为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