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总是有愿意接的人。他们出于道义,才会特地来告知景虚,让他们小心防范。
说完这话,那人就离开了。
“怎么会这样?太老爷以前最疼公子了,现在人都不在了,为什么还要对郝公子痛下杀手?”
文弥不理解,景虚却懂。
由爱故生怨,正是因为范钧疼爱范情,所以在对方死后,他才会将这份恨转移到郝宿身上。
在范钧看来,如果不是因为郝宿,那么范情也就不会叛出范氏,更加不会死。
景虚嘲讽一笑,殊不知真正害死范情的,正是那规矩森严的范氏,还有范氏几位主事之人。范钧不愿意面对这一点,一味地迁怒郝宿。
“圣人?我看他们再修行个一百年,也当不了圣人。”
“景虚道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放心,范情拼着命也要护着的人,我是绝对不让范氏得逞的。”
他这些年走南闯北,也结交了不少人,现在是时候打个招呼了。
范情最终被葬在了曾经和郝宿一起生活过的竹屋后面,那里还有他专门移植过来的野花,竞相绽开着,烂漫无比。
文弥离开的时候想着他们什么时候能再回来,却没想等真正回来以后,范情已经不在了。
郝宿还在昏迷状态,景虚托了不少深谙医理的人过来,看了之后也都找不到原因。
他分明没有受伤,却不知道为何迟迟无法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