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面对范情,也没有任何区别。
范情却并不在意,他摸了摸郝宿脸侧的某个地方,之前这里有块淤痕,现在已经消失了。
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人,范情声音轻柔:“真好看。”
他看郝宿总是哪里都好看,说着又给对方挑了一个玉簪。
范情身为范氏传人,自幼手上的东西都是最好的,金银珠宝这些外物也是数之不尽。
从前他好像一心只读圣贤书,对于外物丝毫不在意。但自从将郝宿带回来后,那没有动过的金库就如流水般花了出去。
他几乎将所有的好东西都堆砌到了对方身上,白天夜晚,除了要出府那一趟,范情从不会让郝宿超出自己视线之外一刻钟。
便是迟钝如文弥,也逐渐在范情的态度中看出了几分不正常。他觉得自家公子对于郝宿不仅是过于在意,甚至已经到了某种病态的程度。
仿佛是……失而复得后的疯狂。
但看着公子平时温雅尔雅,谦恭清正的模样,文弥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公子,琴行刚才将琴送过来了。”文弥站在雕花屏风外侧,低着头向里面禀告道。
“先搬去西侧的屋子,稍后我会过去。”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