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向来溺着柔意的眼眸变得深邃了些,情态款致,本质上的冷漠亦不复存在。

“情情很喜欢,是吗?”

有风从窗口处吹进来,将范情的头发吹散,吹散。

他额角细汗涔涔,胳膊搂着人,西服压皱一片,颈口的吻痕又被重复描绘。

范情在无所知觉中将手|插||进||了郝宿的头发当中,随着描绘动作不停,他亦是将脖子仰起不断,还在一个劲地去贴人。

平时那般已是叫他无从招架,这回更是如此。但越过就越叫他迷恋,以至于加倍地想要再得到。

更多。

更多更多。

“郝……宿——”

“宿”字几乎完全是在他的哭腔下念出来的,变了音,还走了严重的调,如同笔墨在纸上受到外力的影响,唰地一下就从开始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墨痕。

主人失误非常,却还要执着地将笔留在手中,试图再次挥毫,写出满意的作品。

然而笔锋已损,任由你如何努力也还是只能维持原来的结局。

一次又一次的。

“我喜……喜欢……”

他泪凝于睫,话都说不完整。

“喜欢什么?”

声音低沉喑|哑,郝宿看着范情,目光好似要将人的魂|魄都吸|摄而走。

“喜欢——唔——”

郝宿要听答案,可又不让范情轻易说出来。同对方相比,他衣服完整,除了领口处被范情的手扯得过于厉害而导致轻微|变|形,其余的地方看上去跟平常也没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