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被郝宿亲到了。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以至于到的那一刻让他彷徨不已。

这么多年来,范氏再大的风浪他也都领略过,但在面对刚才的时候,范情竟有一种进退不得,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好的感觉。

直到郝宿似安抚一般,拍了拍他的后|背,范情才松缓下来。

眼下范情半靠着郝宿,被对方圈着,腿不自觉想要更加收拢起来。可郝宿的手却迫着他不能成功,徒劳至极,反而将他自己弄出了些许汗意。

“中午的时候看到信息的吗?”

“……嗯。”

范情声音奇怪,下巴被郝宿的手轻轻捏着,在这样狼|狈的时刻,还需和对方对视着。

他有一种郝宿的目光穿透了所有的外物,将他看得清清楚楚的感觉。

这回是完全的泪,不是因为哪方面的刺|激。

一颗,一颗,哭得可怜极了,郝宿却不再帮他擦,而是以一种淡淡的,如同欣赏一般的目光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简直是在将范情弄得更加糟糕。

他不再强|烈地要什么,被注视本身就已经让他得到了无比的满足。

但郝宿又在不断地给他,不断地,不断地。目光在他的脸上,在他的脖子,在他的手腕,在他的任何能够被轻易看到的地方。

又开始了。

范情的脚尖动了动,膝盖却被郝宿再次按住。

他在这样的时刻跟范情说:“我跟储奕见过一面,在情情第一次带我回家的那天下午。”

郝宿说完,就在范情的脖子上又亲了亲。剩下的话也都是在这样的亲密当中说完的,几乎是每讲完一句,就|撩|弄似的亲范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