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了一会儿,他才又抬起头,顶着眼尾散不开的浓晕,气势无端地更冷了。

“再亲我一下。”

郝宿握着他的手,脉搏跳动得一次比一次激烈。他清楚地看到了范情平静的外表下,藏着的真实情绪。

倾身而落之前,郝宿问了范情一个问题:“情情以前也这样要过别人吗?”

言语上的挑逗更具冲击,郝宿说的“要过别人”不是指拥有别人,而是指对着一个人的时候,这样的“要”。

宛如初初尝过甜头,便不肯再舍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向对方索要。

范情的“要”次数太多了。

拥抱是,接吻是,其它亦是,最后一项尤其要得凶。今早起床的时候,总裁掀开被子脚踏在地毯上,双腿发软到差点跌倒。

乙方在这种场合里向甲方提出如此轻佻的问题,僭越又大胆。

范情连人都含了一层霜,看上去像是在生气,可他的瞳孔却在郝宿提问的时候急剧放大,眼眸里也溢出了漂亮的水汽。言语的逼弄丝毫不亚于具体的行动,他分明是高位者,然而此刻只完全处在被动当中。

郝宿见他如此,不加收敛。

“先生,您哭起来的样子真漂亮。”

他叫他先生,在范情说过让郝宿叫自己名字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