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怀里的人耳尖又变红了。

两人这样静静地拥了一会儿,便陆续起床洗漱了。照镜子的时候,范情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痕迹。

他们穿的都是酒店提供的睡袍,极为宽松的款式,领口微敞,低身吐漱口水的时候,还能看到更多阴影里的景象。

“有哪里不舒服吗?”

见范情长时间看着镜子,郝宿出声问道,视线更是自然地落在。

“痛?”

红|肿|了些,郝宿没有过分碰他,是范情一个劲地贴。

“还好。”

总裁连脖子后面都红了,面孔矜持冷淡,不等他将浴袍系紧一些,浴带就先一步散了。

明亮的镜灯将情形照得更清楚,娇艳非常,又可怜无比。

范情被郝宿的动作弄得眼睛都睁圆了不少,可眼尾却又在对方看着自己的时候漫了一层水光。

“你……”怎么这样大胆。

哪有跟别人达成协议的人会这样僭越,郝宿全无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的自觉。可范情并不是要指责对方,比起郝宿诚惶诚恐地赔笑应对,他更喜欢对方坦荡自在的样子。

“没有破皮,如果难受的话,可以擦点药。”他又在用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话了。

明明郝宿也没碰到人,但范情就是觉得压迫感又一次出现。总裁垂着眼皮,看着近距离的手,唇角紧抿。

被碰到的话,会很舒服。大脑被这句话控|制着,身体也往前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