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中年男人见面这件事当中蹊跷甚多,范情|事前并不知道约他来这里的是对方,更不知道那里面还专门安排了许多人。

想来,恐怕又是范如的手笔。

如果范情真的在酒吧里露出种种丑态,想必明天就能登上各大报纸和网站的头条。

范情呼吸渐深,他迟钝的神经感觉到对方撑开了他紧掐着的手指。

痛感减弱的同时,他还听到了郝宿温和非常的嗓音,带着一股受过良好培训的职业性,先入为主总是致命的:“先生,您的手受伤了,需要立刻处理一下。”

他又叫他先生了。

温柔得几乎要溺死人。

郝宿轻轻捏住了范情受伤的指尖,被对方掐得太厉害,殷红的血还在不断往外渗着,不经意间,连他的指腹也染上了一星半点。

在哄闹声不断的酒吧内,在相拥一起的身影中,无端地漫出无边暧昧与靡丽。

因为在看着范情的伤口,所以郝宿的头往下低了一点,下颌刚好触到了对方的肩膀。

他态度自然,无半分狎昵之态,连眼神都是平静的。

范情转头,只能看到男人优异的侧脸,还有垂眸专注的模样。

五年前他跟范如清算那件事的时候,对方曾经用着嘲讽的语气说过一句话:“心理医生不是都说了吗?与其强忍着,倒不如找个人解决一下,没准能帮助你恢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