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一团被郝宿捏在掌心的火苗,蹿得高高的。

然而有一点跟郝宿说的不一样,在范情觉得他有点不行了的时候,对方却并没有放开他——

他哭得嗓子都有点哑,那股劲儿一直也没松开,喊着郝宿的名字:“郝……郝宿……呜……”

先头几下便是这么过去的,在最厉害的时候,范情终于有点招架不住的意思。

他眼皮红红的,乌发末梢还打着可爱的卷儿。

“不……不行了。”

这只是范情主观上的感受,若没有郝宿之前的叮嘱,他并不会想到“不行了”这一层。

话也被他讲得乖里乖气的,透着股招人疼的感觉。郝宿比他“看”得更清楚,他知道这尚未到达范情可承受的极|限。

对方只是太敏感了。

身体敏感,那里也敏感。

“错了,情情还没到。”

郝宿温声纠正了一下范情,他的话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了小公子的脑海里。

直到某一刻,范情的大脑如同烟花盛放,声音和画面都消失了。

他不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记忆出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而自己则在连绵的白色当中不断陷落,口中更是重复着郝宿刚才的话。

“到……到了……”

跟现在比起来,刚才那的确是小巫见大巫。范情想,他是真的“不行了”。

郝宿亲眼看到了范情的所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