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不仅在掉眼泪,还安慰了郝宿很多话,瞧着有些可爱。

“那些都是假的。”

郝宿替范情擦了擦眼泪,口吻认真地告诉着对方,所有福寿打听回来的消息都是假的。

“我没有家道中落,也没有吃过什么苦。”

原主从出生开始身份就非同寻常,根本就不会吃苦。郝宿见范情鼻子都哭红了,笑了一下。

“公子如此心善,会叫人欺负的。”

范情只以为郝宿是在跟他开玩笑,毕竟以他的身份,又怎么会有人敢欺负他呢,但他还是回答了一句:“我没有心善。”

意识到自己闹了个乌龙,还被郝宿看到了,范情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在知道自己能够恢复正常以后,他就已经决定不再去压抑情感,平时掩饰起来的依赖在此刻便不自觉地表露出来了一点。

“嗯,公子没有心善。”

郝宿这话听起来是在认同范情,但又像是在哄人。

不过范情并没有察觉出来,因为他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刚才他是怎么抬起头的,并且他还抓住了郝宿的手。

眨了眨眼,范情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松开过对方。郝宿的另一只手仍旧被他握得紧紧的,他的手掌温暖,指节修长。

在梦里的时候,他不仅这样握过对方的手,还跟郝宿十指相扣过。

范情垂眸的时候,郝宿看着对方,目光微凝。范情的血液流动加快了许多,心跳也是。

他在想他,跟晚上抱着对方时的想如出一辙。

郝宿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不过他没有收回手,而是像一无所觉的样子,任由范情又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身体在逐渐好转,面对郝宿时的情绪激动已经成为了常态,所以范情不像刚才那样会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