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击用上了十成的力气,因为他知道,如果逃不了的话,今天就会交代在这里。

雄虫的尾勾有一种跟对方长相不符的绚丽,实力越高的雄虫,尾勾也会越好看。

从这方面看上去,雄虫也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无用。

可惜他都已经用上了所有的力气,也还是没有伤到郝宿半分。

一般来说,当一名雄虫要用尾勾来挑战另一名雄虫的时候,对方也是要亮出尾勾的。可郝宿根本就没有那个打算,这要比任何言语都来得更加蔑视与傲慢。

郝宿的傲慢是在绝对实力之上,理所当然的傲慢。

它并不会变成讨厌的特质,反而还会烘托出更多的魅力来。

在雄虫又一次打过来的时候,他踢了踢脚,尾勾上在作战时本能亮出来的尖利顿时让对方自讨苦吃。

雄虫见敌不过郝宿,余光突然看到了范情。他这时候也没有什么抓住范情用来要挟郝宿的想法,纯粹是抱着既然他注定要在这里失败,不如多拉一名虫下水的念头,将尾勾击向了没有任何防备的范情。

锋利的尾刺朝着范情脆弱的脖子扎去,速度的过快带出了一阵细微的风,让范情的头发扬起了几缕。

眼看尾刺就要碰到范情了,一只手直接将雄虫的尾勾抓住,往回一收,剧烈的疼痛立刻自雄虫的尾椎骨处升起,让他产生了一种尾勾要跟身体分离的错觉。

郝宿此刻的目光掺杂了一点冷意,周身的气质没有太多变化,可又无端让虫觉得恐惧。

只见他将雄虫的尾勾完全掌握在了手里,像是拎着一样做工低劣的玩具似的,将对方狠狠摔在了墙面上,一连好几下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