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则是想到了更多的事情。如果说郝宿一早就得知了这一点,那么对方为什么还要问他要不要蒙眼睛?

公主这一刻察觉到了驸马腹黑的一面,却没有不高兴,反而像是更加不好意思了一样。

郝宿一定全都知道他那天晚上是怎么努力的,还知道他是怎么护着自己不让对方发现。可那人却始终没有开口,只在最后他没力了时才扶了扶自己。

真是……

“太坏了。”公主似嗔又不似嗔,声线清冷,听着却一点威严都没有,倒有一种要把自己缩成一小团,最好连脸也要埋进身体里的感觉。

范情将郝宿的画重新卷好放回原位,站在那里眼皮红红的,又将其余几幅画一一打开。

檀香木画轴的画卷里无一不是他的身影,而他的身旁也总有另一个人陪着。对方或是牵着他的手,或是低头看着他。

范情看着看着,脸上又出现了一抹笑意,这笑像是在冰雪上融进了一把糖,瞧着无端的甜。

突然发现郝宿其实知道真相以后,范情莫名很想早点看到对方。就算证据都摆在自己面前了,他也还是想要亲口问一问郝宿。

可惜现在时辰尚早,范情暂时压下了心底的念头,将郝宿的那些书画先后搬出去晒了晒太阳。

“驸马爷,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上次有事不能及时参加喜宴,这是补上的贺礼。”

“驸马爷……”

郝宿来了户部以后,同僚们纷纷跟他打了招呼。希文上回有事要外出,没能参加他的婚席,这会儿还特地送了礼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