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回握住了范情的手,他动作轻轻的,看人的眼神温情脉脉,哪怕外间的风偶尔会吹进来,范情也还是觉得脸颊热热的。

不过越是热,他心底就越高兴,想着就跟从前和郝宿坐在马车里一样,将头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嘴角又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范情没有表情的时候就已经是极美的了,现在能笑以后,更是叫人移不开目光。

其实就算他们还没有拜堂,两人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夫妻”了。因此范情的胆子比以前更大了点,他不但握住了郝宿的手,还做了早就想做的事情——

他玩了玩郝宿的手,然后低头在对方的腕骨处咬了一下。

一副小狗作态。

男人的腕骨跟想象当中一样,有点硬硬的。范情咬完了才知道害羞,等看到郝宿望着自己的眼神时,就更是将自己都躲在对方的怀里。

“我只是有点好奇。”

夹道的百姓在宫轿过来的时候都纷纷跪地,两旁的宫人分派着喜糖与银锞子,一派欢腾,范情的声音淹没在了这些声音当中。

郝宿低头在怀里的人耳边说了句话,声音同样淹没在了外面的热闹里面。

“等洞房的时候,情情想咬哪里都可以。”

守礼又正直的探花郎一旦将表面那一套除去后,公主无论如何都是招架不住的。

范情眼睫颤了颤,既是害羞,又是为了对方话里意思的激动。

可他随即就想到,郝宿到现在还认定自己是女子,等到了洞房的时候,对方一定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