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杯酒被倒出来的时候,范情才勉强坐好了。
奇怪的感觉跟偶尔被郝宿注视让他的头一直都是低着的,坐着要比躺着的感觉更加明显。
他的衬衫还在,可以稍微遮挡一些。可随着动作,那种若隐若现还不如直接没有。
更奇怪了。
还有,好难。
明明就在了,但好像如论如何也没办法做到。
范情在郝宿调出第三杯的时候还是一无所获的状态,皮肤都被靠垫的纤维弄红了,又敏感又有点想哭。
他想要让郝宿帮帮自己,可一抬头看到对方,什么话都讲不出来。
男人穿着黑色的燕尾服,身材修长挺拔,五官俊美绮丽。甜酒在他的手里变幻出各种各样的色彩,对于一些新品,他会先品尝一口,嘴唇让酒沾得莹润。
范情就这样看得入迷,忽而他两只手将靠垫抓紧了许多,背也一下子躬了起来。
颤呼跟泣音同时响起,他想要将衬衫往下拉一点,但手抖得厉害,根本没办法做到。
偏偏郝宿这时候又看了他一眼。
这就像是一剂猛料,打得范情毫无还手之力。他整个人都扑在了靠垫上,除了不停地颤/抖以外,没有任何言语。
酒也已经调得差不多了,郝宿从里面优先选择了范情最喜欢的口味。他端起酒杯,往对方那里走去。
没有将酒杯递到范情的嘴边这样喂他,而是先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将人半搂着抱了起来,以这样的方式渡给了他。
酒并不多,渡得也很缓,是以范情虽然仍处于某种状态,却也没有被呛到。
郝宿抚着他略带潮意的头发,眼神温柔。
“情情做的很好。”
他叫他的名字,这样地来夸奖他,还要把剩下的酒也全部喂到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