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沉稳有力,不含任何暧昧,像以往帮他穿戴衣服,检查伤口一样。

就连男人的神情也没有堕化半分,清雅疏朗,秉持着分外的理智与管家式的专业。

可他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回吻了过来,用着冷静极致的模样,吮着范情嫣红的唇珠,再是将他的嘴唇尝透。

范情的腿在郝宿亲着自己的时候就已经软了下来,此刻他已经完全倚在了对方身上,两只手更是抓紧了郝宿肩膀两侧的衣服。

在舌头被勾住的时候,范情睫毛上的泪珠更多了。

头皮发麻,浑身惊颤,因为完全地给予连嘴巴都有些闭不上。

郝宿似笑了一下,被范情擦干净的手落到了对方的脖子上。手掌从范情的后脖颈逐渐移到前面,指尖留下滑行的触感,而后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捏住了范情的喉结,轻轻用力,将他的脸往上抬高了许多。

吻变得温柔又强势,在那副理智的姿态下,掌握着所有。

范情的声音都被堵在了喉咙里,人也一软再软,然而眼中变化的神色却是来得又急又凶。

他想要说话,可郝宿始终没有放开人,最后只在脱力的当下被精准地捞住了。

在范情的背起伏不断的当下,郝宿还是没有停下来。

他抱着人,将对方压向自己。

燕尾服上冰冷的扣子触感分外清晰,一颗一颗顺延而下,有点硌人。

抓着他的两只手早在失力的时候垂了下来,指节上的粉更多了,时而放开,时而收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范情终于能喊出一点声音来,只是很快又在浴室里回荡了开来。

他的脑袋伏在郝宿的肩膀上,脚踮了又踮,颤颤地把嘴巴闭了起来,碎掉的音节被他全部闷住了,听上去不仅没有减少什么,反而将原本的意味显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