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内心究竟是怎样的不平静。
即使已经换了一套新的衣服,但不断扩散的药膏清凉气好像仍然在提醒他刚才发生的事情。
或者说,他刚才是身体在事情里面,而现在身体反应过来,心理上的感觉才源源不断地渗透。
郝宿又抱了他,还看了他。虽然以前也是看,但明显两者是不同的。
他的目光犹如实质,攀爬着,快要将他看得就此晕倒过去。还有,他碰了、碰了他那里。
没有任何阻隔的。
一直到重新回到马场,范情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眼皮的红晕直到被郝宿扶上马的时候,才散开了一点。
没有了其余的干扰,他已经基本上恢复了正常。陈鋆见他回来了,活跃了一下气氛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郝宿给范情选的是一匹白色的马,精致贵气的少爷坐在马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跟上一次相比,气势截然不同。
“少爷,我在终点等您。”
郝宿没有说加油这样的话,只是对范情说,他会在终点等他。
一声令下,十几匹马便竞相奔跑了起来。范情在白马扬蹄的时候,看到了郝宿脸上温和的笑意。
每个人的马术都很厉害,但范情的马术不仅厉害,还异常的好看。
看他骑马就像是在看一场艺术盛宴,不知不觉就会沉醉其中。跟单独练习马术的时候相比,少爷这时候显出了一股凌厉。
是在与人比赛的时候本能的显现。
范氏的继承人,不管做什么都是最优秀的。他们骨子里会有一种不服输的精神,还有基于绝对能力上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