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了蹬腿,感觉到不舒服后,范情又闭了闭眼。他声音小小的“哼”了一声,更像是在哭。

他想换一套衣服,但现在动一下就难受,只好躺在那里等着剩下的感觉过去。

不过范情这时候终于有空摸摸鼻子,看看自己有没有流鼻血了。幸好没有,不然的话他明天可能都不敢再去见郝宿了。

偷看不算,人家连衣服都没有脱,自己倒是看得流鼻血。太羞耻了。

在郝宿从浴室出来之前,范情也终于给自己找出了一套新睡衣。伴随着身侧安静的画面,少爷逐渐进入了睡眠。

清晨,郝宿端着早餐来到了范情的房间。他的手里还拿了一份报纸,报纸已经被熨过,不会泛出刺激的油墨味。

即使是在这种发达的社会,贵族出身的范家也还是保持着早上起来看报纸的习惯。

将早餐一一摆好,郝宿仿佛在范情动餐的时候才注意到对方又换了一身衣服。

“少爷,您不喜欢昨天的睡衣吗?”

他的话差点让范情呛到,少爷呼吸都乱了,眼睛也不知道要往哪里看。

“昨天牛奶撒到身上了。”

“原来是这样。”

郝宿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转身去了衣柜,替范情选好今天要穿的衣服。

今天有一场音乐剧,在上午九点,吃完早饭以后他们就可以准备出发了。郝宿为范情选的是一件条纹西服,里面搭配小马甲,还有一个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