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范情往上提了一点,亲了亲对方的额头。

“情情要被弄得更坏一点吗?”

他是询问,却又提前将事情做了。

“要……”

声音还没彻底落下,范情就忍不住想要起来,偏偏他还要顾忌着不能磕碰到郝宿,如此畏手畏脚,哪里还能成功。

没有人去在意那条价格昂贵的手链,它掉在了床头,伴随着一些奇怪的声音,不一会儿就会发生轻微的移动,却始终没有掉下去。

红宝石的光从各个角度闪耀着。

……

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但从窗户中能够看到外面的天黑透了。

范情抱着郝宿,突然闷声闷气道:“男朋友。”

“嗯?”

他这样没头没尾的话令郝宿有些疑惑,手抚在范情的头顶,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对方的头发。

“跟梁德平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范情的迟钝作祟,讲话的时候还在不经意地打颤,就像是喝了一口茶好半天后,嘴里还会留有余味般。

白天在医院的时候,郝宿对梁德平的言外之意避而不谈,他那时候没说什么,却在心里记到了现在。

范情的头发湿湿的,模样完全脱离了平时给别人留下的古板、一丝不苟的印象,双眼在含潮中带着点水光。

这种突然提起来的要求有种以往太过喜欢郝宿,在他脸上胡乱舔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