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梯上的数字缓缓上升的时候,只见一身正经的人将那块沾满了郝宿眼泪的方巾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他用了很大的克制力,可在电梯彻底到达所属的楼层之前,还是没有忍住,将整个方巾都压在了自己的鼻子跟嘴唇上,甚至还悄悄用舌尖舔了舔上面潮湿的部分。
好舒服。
好像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被这种味道席卷,被反向死死地压制住了。
fork的味觉是正常的,他们在品尝食物的时候能够尝出来对应的味道。但是再美味的食物,也无法通过味蕾传递给大脑。
比如普通人会在吃到一道好吃的菜时,大脑就会告诉他们,这道菜非常好吃。而fork则没有这种能力,不管多好吃的菜,对于他们来说,也仅仅是果腹之物。
只有cake可以真正催发他们的食欲,会告诉fork的大脑,他们非常非常美味。吃过一次cake的人,想要再戒掉这个味道是很难的。
就像是一个常年看不到颜色的人,突然有一天因为某个人而看到了颜色,为了一直拥有下去,他会铤而走险,最终走上极端。
范情没有在郝宿身上感觉到任何跟cake相关的气息,却仍然难以自拔于他的味道。
倏而,他的喉咙里溢出了一道极不得体的声音。他立刻就将方巾拿了下来,半垂着的眼睛里有着比先前更盛的欲/望,还有属于fork的掠夺凶性。
叮~
电梯在这时候到了,范情的办公室在顶层,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就连助理也都是在下面一层办公。
也因此,他用不着来特意掩饰自己此刻的异样。
fork没有羞耻心,所以在走进办公室之前,即使从玻璃门的倒影上看到自己的现状,也仍旧没有打破范情一丝不苟的模样,就连迈开的步子都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