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终于认出来了,这是他将郝宿强行掳走时随手幻化而出的带子,目的是将对方的眼睛遮住。
那天晚上他一共扯了不下三次这条带子,但郝宿一直没允许。他以为带子早就消失了,没想到郝宿一直保存着。
同时这也让范情发现了,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对郝宿就没干过什么正常事。
心魔被这个发现弄得松动了一下,像是峭壁上的岩石,经过一定的冲击后往下掉了许多小碎块。
范情在意识到白色窄带的来历后,很快又反应过来,这被郝宿一直保存的东西现在被他弄坏掉了,还是当着郝宿的面。
虽然灵力都是听从主人的心意,他也是无心之举,可仍旧第一时间看了郝宿一眼。
“我……不是故意的。”
说话的时候心里头还是因为这个发现蔓延开了一股甜意,随即散乱的灵力又被他重新聚集起来,凝成了一条新的白练,连摆放的位置都在原先的地方,没有挪动分毫。
随即,他又眼巴巴地喊了一声郝宿的名字。
“郝宿。”
“你为什么要留着它?”
为什么要留着属于他的东西。
“我以为情情应该会知道。”郝宿没有正面回答范情的问题,但又给了对方最为有力的肯定,他将自己一直戴着的面具拿了过来,放到范情的掌心,“魔尊的面具不是所有人都能拿的。”
面具代表了魔尊的身份,亦代表了他至高无上的权力。让别人拿着面具,相当于他愿意将所有的权力都给予对方。
面具可以损毁,可以丢弃,却从来没有一任魔尊将面具交到他人手里过。
范情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