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洞府里来不及思索,只能一步步跟着郝宿的话照做,现在一个人的时候冷静了许多——这许多也不过是相对的。

范情的脑子里现在都被“郝宿他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那他还讨厌我吗”这些问题萦绕着。

手上的东西在他回来以后就因为无法面对第一时间被弄掉了,此时因为想起郝宿,掌心又在泛着灼烫。

“郝宿。”

他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郝宿的名字,看着那幅画像的眼神要比先前更加痴迷骇人。

郝宿知道那么多事情,还问出那些问题,想必已经看出来他生了心魔。

范情有点懂了对方话里的意思,但他还需要一点点的确认来支持自己去面对。他想要知道,郝宿是不是真的没有讨厌过他。

仙君一向做什么事情都是成功的,唯独在对待跟郝宿的感情上面,总是患得患失到了极点。

其实郝宿刚才的态度就表明了问题,但范情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

假如他不能确认这一点的话,那么心魔还是无法真正勘破。

范情的骄傲跟自尊不允许他明知道郝宿讨厌自己,还要继续将人强留下来。唯有将其推给心魔,是心魔主导了他,他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否则的话,他早晚会崩溃的。

“郝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