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更证实了范情之前的猜测:郝宿不想再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仿佛是一种不小心碰了他以后的补偿,在离开的时候,帮他将身体也一并调理了一遍。即使这作用只是暂时的,但也总比范情强自淬炼要好得多。
一直以来,范情竭力避免的就是这副体质带来的影响,现在有人花费心力帮他做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甚至连脸上含着的流晕都就此散开,胸腔当中的涩意也比之前更甚。
从昨天到现在,事情发生得太急,要不是每晚都要例行此事,恐怕范情到现在都不能发现他的身体变化。
搁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黑夜里,郝宿温柔的声音又浮荡了出来。
“怎么样,现在舒服一点了吗?”
“够吗?”
“还要?”
……
一声接一声的问句,全都是体贴无比,丝毫没有魔界中人的半分习气。
有荒唐的念头升起,又被范情死死压了下去,连带着掌心也收得更紧了些。他收了势,将外衫解去,躺在床上强制性地闭上了眼睛。
但不知为何,藏在被下的手渐渐发起了红,从掌心蔓延至了手背。
郝宿的伤势并不如范情想象的那么严重,相反,虽然昨天郝宿在和范情一起的时候没有做什么,但炉鼎体质的特殊依旧帮他弥补了被打断的温泉疗养。
他的伤势已经痊愈了,体内的修为也比受伤之前更高,帮范情调理身体不过是顺手为之。
尽管之前问范情的话没有得到回答,但郝宿也还是从对方的反应中看出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