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郝宿跟他自己。

他曾经在个人域中构建出了这样的场景,郝宿则是在帮他。

发出那样不知羞耻的声音的主人,是他自己。

梦境在看完了全过程后就戛然而止,范情醒了过来,个人域也消失不见。

他躺在床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还有耳朵。

耳垂干干净净,肩膀上也不留余迹。

两年前从个人域里出来后,他对着浴室里的镜子将耳朵上还有肩膀以及其它处的咬痕都看了一遍,还分别拍了照。

范情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起身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他拍过的照片。

家里的东西一向被他收拾得十分整齐,没有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

因为不想让别人看到,照片都是他自己学着冲洗出来的。

一共洗了十几张,其实拍摄的时候每一处都有不少张,不过只有这些是范情最喜欢的。

尤其是……锁骨以下,胸口以上那个位置。

那是一场遥远的假想,就算回想起来了,也毫无用处。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范情没有再将照片放回去,而是摆在了自己的床头。相片是摊开来的,跟曾经个人域里面床头那枝玫瑰有种诡异的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