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也掉着眼泪,但跟现在大不相同。是有些高昂的,混杂着无措跟茫然的音调,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爆发了出来。

顷刻发软的身体被一双有力的手托住了,音调愈盛。

郝宿的教学适得其反,他对着范情,越是克制收敛,对方的情绪值就越高。毕竟光风霁月的人掉入凡尘的景象,远比普通人带来的震撼更加强烈。

范情努力将郝宿的话听进耳朵,脑海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他同样像现在这样看着自己,眼神分明充满了克制,动作却毫不温柔。极力想要抱住人,偏偏双手无半分力气,才碰上流着汗的臂膀,就又被晃得掉了下去。

贴在下颌处的手移到脖子上,颈部动脉的剧烈跳动跟郝宿重合了起来,他们在感受着同一件事情。

同一件,如同此刻。

光是这样的想象,就足够让一切覆灭。范情本就在摇摇欲坠的边缘,哪能经得起这样的增持。

状况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糟糕。

在身体做出反应之前,脑海中就已经因为精神的抢先一步而迈进一种虚无的领域中。缥缈一般,脚下似踩着云朵。

郝宿发现了范情的缘由,停住了吻。

“情情?”

“唔……”

没有回话,仅仅是抑不住的声调扩散。

郝宿见他意识发懵,干脆将人抱着往座位处走去,等坐下后,也不打扰范情陷在自己的状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