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放屁声此起彼伏。
当然,一样米养百样人。
同理可证,一样的黄豆,吃了之后形成的屁声音也是不一样的。
“嘶。”这是斯文型的。
“咚。”这是石破天惊型的。
“噗噗噗噗噗”这是细水长流型的。
“啾。”这是模拟动物型的。
不同的放屁声在练武场上方盘旋。
不止是声音,五百个屁的威力也是无穷的。
天上恰巧飞过的麻雀遭遇臭气袭击,一只只跌落在地,痛苦地扑哧了几下翅膀,便纷纷奔赴黄泉,重投畜生道。
当然,对在场的人而言,这些臭气的威慑力也是相当大的。
卖雪梨的弟子邹四皱眉:“胡球,怎么你放的屁是大蒜味的?”
家里开棺材铺的弟子胡球反驳:“瞎说,那个大蒜味的明明是你放的。”
绸缎铺的黄三公子替邹四作证:“胡球,今早我明明看见你吃大蒜来着,别否认了。”
衙门的卫师爷道:“算了,算了,年轻人就是火气大,我旁边的张老头放的屁是臭豆腐味的我还没说话呢。”
张老头满脸通红:“你才放的臭豆腐味的呢,你全家都放的臭豆腐味的!”
于是,一群人越争越厉害,开始打起来。
这时,白竹语在仆人的提示下,来到桃夭他们身边,礼貌地说道:“各位请到大厅来坐。”
一行人跟着他穿过走廊,来到大厅坐定。
等仆人奉上茶与糕点,白竹语拿出棉花,问道:“各位没有不适吗?如果有闻到什么难受的气味,请使用这个塞住鼻孔。”
“不用了,我们早已有所准备。”慕容逸风摆摆手。
“那就好。”白竹语微笑:“请问各位找我有事吗?”
慕容逸风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桃夭的代言人:“可以请令尊出来见一面吗?”
白竹语有些为难:“抱歉,家父一直闭关修行,已经十年未见过外人……各位的事情,方便告诉在下吗?”
“是这样的。”慕容逸风解释:“我们是想来认亲。”
“认亲?”白竹语不解:“你们是我们家亲戚吗?”
慕容逸风点点头:“桃夭……”
话正说到一半,却看见一个身影倏地向白竹语冲去,扑进他怀中,大叫道:“哥!我想你们想得好苦啊!”
慕容逸风傻了眼,呆呆地看着柳小吟。
这女人,简直是胆大包天。
慕容逸风和桃夭也不好拆她的台,加上本身也想看看好戏,于是便任由她了。
白竹语回过神来,柔声问道:“姑娘,你刚才叫我哥?”
“哥,我是你同父异母,失散在外十多年的妹妹啊!”柳小吟演技不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姑娘,你确定?”虽然这么问着,白竹语还是体贴地安慰着她。
“哥,你叫我小吟好了……怎么会不确定呢?难道说你看见我,就没有特别的感觉吗?”柳小吟握住他的手,嗯,掌心温热,以后冬天自己也不怕被冻着了。
“嗯,好像是有一点……小吟姑娘,你今年多少岁?”白竹语问。
“你等等。”柳小吟放开他,快步跑到桃夭身边,悄声问道:“桃夭,你多大了?”
“十七。”桃夭答:“十月初八生的。”
“哥,我十七。”
通过自家娘亲教授的祖传下来的一系列侦测技术,柳小吟非常肯定,白竹语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品。
正在暗自窃喜,从门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一个人。
模样和白竹语有几分相似,只是眼神中多了点不羁,眼睛外多了圈紫青。
来人便是那个在客栈中被慕容逸风教训的白家二公子白松语。
白松语一眼看见慕容逸风,再看看自己的兄长,顿时冷笑起来:“我就说这个人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原来是你请来教训我的。”
白竹语不解:“松语,你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白松语闻言,察觉出不对,看来慕容逸风不是兄长找来的,那么,他是来找自己的?
难道还没把他打够?
见白松语警戒般地看着自己,慕容逸风忽然起了戏弄之心,他解释道:“我们是护送令妹回来的。”
“我妹妹?”白松语狐疑:“我哪里来的妹妹?”
桃夭静静说道:“就是你在客栈tiao戏的那位姑娘。”
白松语震惊地看着“妹妹”,眼珠都快从黑眼眶中落了出来。
居然是自己的妹妹。
他不是人。
白松语失魂落魄地抱住朱红大柱,开始用额头不断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