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学堂里,金潘就跟许一沧不怎么对付,金潘看不起寒门出身的许一沧,许一沧也对他那种二世祖嗤之以鼻。
钟密转身要走,只是刚走了一步,忽然想到了什么定住了。
他问金潘,“你可知道这次临江府院试的案首是谁?”
临川府张榜没几日,而金潘是已经考过了院试的人,便没怎么在意。
他说反正不是钟密,“也不会是你钟家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嘲笑,“你们钟家人是不可能拿到案首了。等到八月乡试,钟密你,也是考不过我的。你信不信?”
后面这句,金潘早就说过了。
他似乎有十二分地信心,压钟密一头。
没有发生的事情,钟密并不想说,但院试这事,令他直接哼笑出了声。
“你错了。”他一字一顿地告诉金潘。
“这次院试的头名,正是钟复川。”
金潘一愣,睁大了眼睛。
钟复川和迟玉恰好走到了附近,听到有人提及名字,钟复川和迟玉都看了过去。
钟密也看到了他们,他越发同金潘笑起来。
“你不是说,上面的人要压我们钟家吗?现在钟复川中了头名,你作何感想?”
金潘神情古怪了起来。
钟密见状,一时间,有种扔开了背上重压着的大山的感觉。
再看钟复川,只觉得比之前更加顺眼了。
他再次问金潘。
“你就这么有信心,乡试一定在我之上吗?”
一旁的迟玉笑了一声,她跟钟复川小声说,“你密从兄终于在你身上看到一点好处了。”
打脸的好处。
可那金潘却没有提这茬,只是跟钟密哼了一声。
“你错了,不管钟复川怎样,你也是考不过我的。这是一定的。”
钟密讶然。
金潘却不肯同他再纠缠,转身离开。
他似乎也刚到南昌府,身后还带了家眷等人。
钟密沉了脸色,迟玉倒是皱着眉,往金家的人群里瞧了一眼。
钟复川问她看什么,她摇摇头,“随便看看。”
他们在南昌府逗留了三日,钟密也寻了三天的人。
迟玉和阎尖他们,都给他帮忙,可惜这许一沧真的跟从人间消失一样,没人认识,也没人见过。
连同他的寡母,都没人知道。
从南昌府再往北,去魏河书院,水路更加开阔,进入了彭泽。
鸥鹭在头顶横行,船在烟波浩渺中穿梭,连带着人的心境都开阔起来。
钟密说他一直寻许一沧,寻到他进京考进士。
“若是再寻不到,那就慢慢来吧,若他在世间,总能找到的。”
湖面上的清风吹来,迟玉坐在船头,拿了块茶点吃了,叫了钟密也吃一块,“你能想得开,也算是好的,寻人这事,急也没用。”
她说起这个,又想起了自己的爹。
在南昌府离开之前,她写了信给西北再问一下自己爹的情况。
但没想到钟复川还真就找了人,要去西北帮她问询了。
迟玉已是顾不上许多,只要能有爹的消息就好。
钟复川这般,她心下稍稍放下些许,倒是能劝起钟密来了。
她还问了钟密不少许一沧和寡母的细节,又叫了阎尖他们都来听听。
“咱们回头走路都记着些,指不定就遇上了。”
众人都道好。
钟密瞧着,心下一阵酸。
湖面有白鹭掠过,江风送爽,连同人也清爽不少。
总有希望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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