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甄瑶脑中闪过陆珩为自己挡刀的一幕,心口一痛。“王爷也去剿匪了?他不是受伤了么?”
弦雨道:“是,王爷伤的也不轻,但是他只包扎好休息了一夜,今早便亲自去了,谁也拦不住。”
甄瑶咬了咬唇,心道简直胡闹,眼眶却止不住的发酸。
到底是跟了甄瑶多年的人,没等甄瑶再问,便将那天的事一一道出。
那天弦雨本来依照着甄瑶的吩咐焦急的等在门口,却迟迟不见人回来,弦雨越等越慌,最终还是等不下去朝着甄瑶去的方向找人去了,可是却左找右找都不见人影。
此时林旬也觉出了不对,往酒楼后院走来,弦雨太担心甄瑶,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其他,只好和林旬说了。林旬听了之后即刻派人四下搜寻,最终只在拐角处发现了几包药和落在药上的一枚甄瑶的发簪。
林旬脸色立刻变了,留了大部分人继续找,自己则当机立断准备去报告陆珩。弦雨也被吓着了,白着脸回府去找定北王妃再多派些人来找,可是却直到找到太阳落山也没找到。
就在她满脸是泪,遍寻无果的时候,碰到了陆珩派回来找大夫的人,顺便将她接了过来。她来时听说甄瑶找到了,欢喜的不行,没成想却看到了甄瑶满身是血的模样,差点儿没吓晕过去。
“公主,你不是去买药了么?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弦雨哽咽着道。
甄瑶摇了摇头,“一言难尽。”想了想又道:“林侍卫呢?如何了?”此事是她擅作主张,但是林旬是负责保护她的人,她受了伤也害怕陆珩会迁怒与他。
弦雨道:“昨日林侍卫跪了一晚,今日上午才将功折罪与王爷一起去剿匪了。”
甄瑶垂眸,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满心愧疚,她自己受伤倒无所谓,连累了林旬是万不该的,这次这个情她算是欠下了,等林侍卫回来还是得给他道个歉才是。
弦雨将放在桌上的药拿到了床边,轻轻吹了吹,“公主,药凉的差不多了,先把药喝了再睡吧。”
甄瑶点点头,微微起身顺着弦雨给她垫的枕头靠了在床头,接过药几口喝了下去。心中又不免苦笑,似乎从她来了云朝,这药就没怎么断过,如今都不怎么觉得苦了。
将药碗放到床边的矮桌上,却见弦雨将一小包果脯递到了自己面前。
“公主,吃点蜜饯解解苦吧。”